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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伪作谜局 圈中质疑弟子造假
发起人:pettev  回复数:0  浏览数:11268  最后更新:2009/6/21 15:44:46 by pett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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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21 15:44:47
pett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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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眠伪作谜局 圈中质疑弟子造假

林风眠伪作谜局 圈中质疑弟子造假

 作为中国现代著名画家,林风眠的画一直是美术界、收藏界的珍贵艺术作品,其拍卖价格也一直高居不下,而关于他作品的真伪却也是业界坊间争议最大的话题

  1634万港币。


  林风眠的作品《渔获》以如此高价在香港成交。4月6日,香港苏富比春拍,当场内为这个数字欢呼的时候,场外一些圈内人士却对此心生质疑。《渔获》以及同时上拍亦取得高价的林风眠另一组作品《京剧人物》,自落槌起就陷入“伪作”的巨大争议之中。

  随着这个争议的加剧,有关林风眠伪作的深层线索也逐渐显露出来。


  苏富比不识“林风眠”藏家身份?

  不同于大多数看客,一些资深艺术品

经纪人更早耳闻苏富比即将出现一批“重要的林风眠”作品。但是这批据说“令台湾收藏界震动”的作品并没有出现在之前北京的苏富比春拍预展上。
 
  直到3月18日。北京某画廊的开幕酒会上。来自大陆和台湾的众多
艺术品

经纪人、拍卖行专家齐聚捧场,其间苏富比春拍图录送到现场,大家传阅后,普遍认定此次所售林风眠作品《渔获》以及一组《京剧人物》并非真迹。

  “以我个人的经验,我认为它甚至算不上一件合格的仿品,技巧实在只是中学生的水平。”资深艺术品

经纪人伍劲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说,“我们都能看出来。”
 
  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
艺术品

交易

惨淡,一次拍卖同时出现数量不小的林风眠作品确实具有眼球效应。酒会后不久,有藏家向伍劲询问,称如能证明其真实性他即参加竞标。作为艺术品

经纪人的伍劲于是与苏富比“20世纪中国艺术”主管李亚俐取得联系,但伍劲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相关证明信息,苏富比方面告知伍劲的是“为欧洲与亚洲同事共同努力征集到这批作品”。一年前,吴冠中伪作《池塘》经内地瀚海拍卖公司高价卖出,后由吴本人确认其为伪作。而李亚俐正是彼时瀚海的油画

部主管经理,这也是让经纪人们对此次林风眠画作真伪心生疑窦的一个原因。

  因为无法确切证据证明作品来源,一些藏家选择观望。而在圈内一片质疑声中,《渔获》和《京剧人物》仍分别以1634万和842万港币成交。前者创下林风眠画作拍卖价新高,因此也成为质疑的靶心。此作品买家身份并未对外公布。伴随高价成交的新闻,伪作之疑也从圈内向外界扩散。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向香港苏富比了解此事时,公关部工作人员李以迪对记者回复说,“苏富比征集之拍品,均经由专家反复并严谨地鉴定其出处及真伪,在确定其为真品,兼具有清晰有序之来源后,方于拍卖会上推出。”并强调此话即是以香港苏富比发言人的身份做出的回应。


  当记者要求其出示画作来源证明后,香港苏富比发来有关《渔获》及《京剧人物》的背景资料。资料显示,《渔获》为1960年丹麦驻北京彼得森(Lorenz Petersen)大使收藏,大使与林风眠于北京结识,1960年回国时将此画带回丹麦相伴半个世纪(注:英文资料显示此大使是于1962年离开北京,与中文翻译不符)。并附带注明为劳伦斯·彼得森大使的照片

一张。资料还显示,《渔获》完成于上世纪50年代晚期及1960年初。

  除上述资料外,苏富比没有提供关于原藏家本人的更为详细的证明。“我是他们的客户,他们也是给我这些,”伍劲说。这也是他的另一个疑惑,“买家要证明资料,苏富比让藏家写个证明或者出来接受电视采访,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为了成交,这是平时拍卖公司愿意做的事情。”

  在《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从丹麦驻华大使馆提供的查证讯息中,1959年至1962年丹麦驻北京大使应该名为Hans Berpelsen。丹麦大使馆工作人员告知记者,“查找了历任驻华大使名录,均没有Lorenz Petersen这个名字出现。至于香港苏富比发生的情况,不方便发表评论。”藏家的“大使”身份成为苏富比证明中的疑点。

  另外一组作品《京剧人物》的藏家,据苏富比香港提供的是扭挪威1963至1966年驻上海总领事海勒夫妇,挪威上海领事馆告知记者,确有此姓名。

 这幅创林风眠拍卖纪录的作品,从艺术收藏界的质疑,到藏家身份不明,无论哪方面,都使它的真实性蒙上了阴影。多年来,在美术界广为传说的一些关于林风眠伪作线索再次进入人们视野。

圈中质疑学生作假

 上海一位石姓艺术品

经纪人曾针对本次苏富比拍卖的争议,向一名林风眠的再传弟子询问,对方的回答是,“画的感觉不对”。此经纪人早年曾在佳士得工作,与林风眠的一些学生素有交往,也因此得知一些林风眠仿作的“内幕”。

 “林风眠的假画有两到三拨人在做。1996、1997年的时候,上海有人就买过假的,我们都知道。”石先生说,“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林风眠三四十年代的落款是1934年左右的,长条的传统的中国画

形式的,基本上都是假的。”

 据他了解,这些作假的人之中,有一人技术最为高超,影响最大。“这个人也算是林风眠的弟子。文革时林风眠送过他几幅画,但是后来被他自己说成两大捆。”石先生说,“他现在已经移居国外。”

  林风眠已于1991年过世,因某些原因其家人对假画的态度讳莫如深,正式的出版文献似乎成为唯一一条探求真相的途径。而加拿大亚太国际艺术顾问有限公司曾出版一本名为《中国现代主义绘画的先驱者——林风眠》的画册,却被业界“公认为‘假书’”(注:为洗白假画将伪作出版的画册文献)。该书的出版人为陈秀丛。

  据伍劲透露,书中的145幅作品其实全部为陈秀丛个人收藏。而书中文字部分写道,陈秀丛的一百余幅林风眠画作,购买自一位名为潘其鎏的人士。而在书中,潘其鎏还自述了文革时如何帮助林风眠私藏画作的故事。

  据著名画家郑胜天的介绍,潘其鎏于1947年进入国立杭州艺专,后来与林风眠私交深厚,是林指导的少数学生之一。

  据公开资料显示,林风眠于文革期间亲手撕毁了自己的大量作品,1977年去香港定居时也只随身携带40余幅画作,潘其鎏收藏的庞大数量让人狐疑。伍劲曾与林风眠的义女冯叶有过一次交谈,伍劲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转述,冯叶曾询问过林风眠遗留上海的画作数量,林的说法是,当年离开上海遗留在旧居樟木箱中确有少量画稿,但数量非常有限,而且都不是完整的画作。

  与林风眠熟识的潘其鎏从1981年去美国留学后就与林断了联系。伍劲称,他从知情人处得知,潘其鎏因作假画的事情被林知晓后,林风眠与其断交。为此,潘曾写信向林道歉。“信现在还保存在林风眠家人的手里。”伍劲对记者说,“这些都有证据。”

  而在加拿大版《中国现代主义绘画的先驱者——林风眠》的画册中,潘其鎏在文章末尾写道,“许多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我不会把它写出来。”

  由此,圈内许多人怀疑,这个“影响最大的”做林风眠伪作的学生很可能就是潘其鎏,并且他的伪作得到了林风眠本人的默许。当记者向圈内人核实时,几名不愿具名的人士皆认可此推测。

  但目前一些有关林风眠的出版物中,大多都仍将潘其鎏作为研究林风眠的专家。

馆藏作品真伪之疑

  对于大多数画家来说,他们的伪作通常仅流转于市场。但林风眠画作的真伪断定之所以更复杂和纠结,还由于他的一些馆藏作品同样因为出处不明而饱受争议。馆藏作品,一直是被收藏界、美术界作为“真品样本”来对比流传在外画作真伪的,如果连馆藏作品都存有争议或确有伪作,那相当于对于林风眠作品真伪的参照标准的根基都动摇了。

  目前,上海美术馆有“林风眠”作品共39件,其中四件分别来自画家吕蒙夫妇和沈柔坚亲属捐赠,另35件是上世纪80年代早期,上海美术馆收购的一批“林风眠”画作。1986年上海美术馆于成立收藏部后,这39件作品画就进入美术馆收藏部收藏,2004年上海美术馆成立典藏部,林风眠的39幅作品于是纳入典藏部,成为该美术馆最重要的藏品之一。

  而正是这35件作品,引来一些圈内人士对其真实性的质疑。更有人称35件作品全部为美术馆从其商品部收购所得。资深艺术品

经纪人伍劲介绍说,代销这批35件画作的货主原为林风眠学生,因为出国需要钱,把它们以相对便宜的价钱(每幅数千元)放在商品部作为旅游纪念品代销,后被上海美术馆收购。而这批画作被疑为就是林风眠学生的作品。经手人名为袁湘文。

  根据2005年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现代主义绘画大师——林风眠》中的介绍,袁湘文自己表示曾分两批以每幅2000元将“林风眠”作品卖给上海美术馆。而著名评论家郎绍君的文章里透露,袁湘文即潘其鎏之妻。

  彼时上海美术馆的典藏部主任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要求隐去自己姓名,他对记者表示,“按照底案,35张画里边确实有8张是来自袁湘文,其余的27张来自商品部。”至于8张来自袁湘文的作品价格,对方表示并非外界传言的每张2000元,而是“价格不等”。而那27张则是分为两次收购。“一次买了一张,第二次是26张一起。”这位前主任已于2006年离任上海美术馆。

  该前主任还表示,“从一开始就是按照林风眠作品买的。有(林风眠的)章子和签名的。而且是当时副馆长丁羲元签字的。”

  现任的上海典藏部主任倪庆中对记者答复说,“这个事情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太清楚,”而他的前任“应该都清楚”。同时,他“纠正”了记者的用词“不能说(那批作品)是美术馆从商品部买的,应该说是‘转的’”。

  1999年,中国美术学院主办的林风眠回顾展,在上海美术馆举行,林风眠的义女冯叶被邀请帮助挑选作品并把关。被疑“假书”的出版人陈秀丛表示愿意出资100万元赞助此展览,但因其个人收藏作品真实性存疑,而被冯叶拒之门外。据知情人透露,当时为考验冯叶眼力,主办方还特意将几幅来源清晰的林风眠作品与陈秀丛藏品混在一处,冯叶最终将其完全区分开来。

 因冯叶的坚持,包括“潘其鎏保存大量林风眠作品”的文字最终也未出现在当年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的林风眠的画册中
  但由于冯叶只是帮忙而没有对画册的决定权,陈秀丛的少量收藏仍出现在画册之中。

  这本公开出版的画册名为《林风眠之路》。其中,除去林早年任职的画院及上海美协提供的作品外(此部分均为林风眠亲自捐赠),上海美术馆部分馆藏的林风眠作品也被编入其中。


  珍贵画作来源的扑朔迷离,尤其是馆藏作品存疑,进一步使林风眠真迹的争议升级。

  事实上,在林风眠去世之后,其作品的真真假假一直乱象丛生。但坊间有一种说法,林风眠生前对假画泛滥之事心知肚明,但基本采取默许态度。东京西武画廊曾于林风眠生前举办过两次林作的展览,并于林风眠去世后一年发表了林与画廊主人大桶贵之的访谈。文中,大桶贵之向林询问为何明知拍卖中为伪作而不提出。林风眠回答,“买卖仿制品的人,都有他们的原因,假如我对拍卖行说他们所交易

的只是仿制品,对买卖双方都会有不良影响,所以我不会这样做的。”

  林风眠对伪作的宽容是出于艺术家

的大度抑或其他个人不可宣的原因尚不可考。但正是因为画家本人及家人始终对造假之事未做任何追究,也是造成其去世后,市场上“林风眠”伪作泛滥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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