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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心切的购房者们蜂拥而至
北宋陶毂说:“四邻局塞,半空架版,叠垛箱笼,分寝儿女。”宋朝的张仲文在《白獭髓》中也写道,“妻孥皆衣蔽跣足……夜则赁被而居。”说起房子,最有意思的是封建社会那些“吃皇粮”的“公务员”了。秦朝实行“秩石制”,再大的官也不过是多领点粮食而已。西晋后,朝廷才以官品封田。但朝廷给的地与任职地并不在一块,许多官员干脆直接把家就安在衙署里。不过“退休”后,还得让出住房。至于退休后住哪儿,皇帝不管。如南宋,凡各级地方政府官员休官后,三年内不许在任职地居住。
苏东坡在官场混了一辈子也没能在开封买房,儿子结婚,还是借朋友的房子才算把喜事办了。他的弟弟苏辙说:“我生发半白,四海无尺椽。”“我老未有宅,诸子以为言。”到了七十岁的苏辙想老有所居,于是拿出工作几十年的积蓄,在首都开封的“近郊”——许昌买块地盖了房,“平生未有三间屋,今岁初成百步廊。”不过,欣喜之余,苏辙叹息道,“我老不自量”,到了这把年纪还做啥房奴呢?
白居易进士及第后就到朝廷负责校对红头文件(校书郎),月薪一万六千钱。要是在今朝,弄套房子、商铺估计没问题,但他却在长安东郊常乐里租了四间茅屋,养匹马做平日上下班的交通工具。但租房终究不是长久之策,白居易就跑到陕西渭南买下一处宅子,平时住在单位,逢假期和休息日才能回渭南的家短住。说起来,白居易和今天的都市白领差不多,郊区买房不住,在城里租房上班。
据《明皇杂录》记载,唐玄宗的副宰相卢怀慎请长病假,有同僚来探病,但见“器用屋宇,皆极俭陋。”,堂堂副宰相“卧于弊箦单席,门无帘箔,每风雨至,则以席蔽焉。”《旧唐书》又称,和卢怀慎同任宰相的姚崇是“崇第赊僻,因近舍客庐。”玄宗“诏徙寓四方馆”,但“崇以馆局华大,不敢居。”
话到此,再说说在杭州做官的苏轼(相当于现在的杭州市长)。苏轼在《祈赐度牒修廨宇状》中说,杭州的机关用房,多是五代的建筑,“皆珍材巨木,号称雄丽。自后百余年间,官司既无力修换,又不忍拆为小屋,风雨腐坏,日就颓毁。”机关大院的房屋都是“楼歪歪”,“但用小木横斜撑住,每过其下,栗然寒心,未尝敢安步徐行。及问得通判职官等,皆云每遇大风雨,不敢安寝正堂之上。”
说起高房价,我们头疼。其实,明朝弘治年间,南京的房价也很高。有多高呢?繁华的秦淮河畔,一间房能卖到六百两银子。《玉堂丛语》里有南京国子监祭酒买房的故事。是说南京国子监祭酒谢铎手下有30多号人,都是无房户。30多人的房屋租金,就是一笔昂贵的开支。谢铎不愧是最高学府的领导,很快就想到了“团购”。可钱从哪里来呢?从牙缝里省,政府配的勤务员、伙夫、马夫、门卫、抄写员等全部辞掉,活儿有同事和家属代劳。最终攒钱“买官廨三十余区,居学官以省僦直。”终于过上了不用交房租的幸福生活。
房子是个永远都欲说还休的话题。但“居者有其屋”并非想象中那么难。比如在朱元璋时代就力争做到了“全国范围内,没饭吃的,国家给饭食;没衣服穿的,国家给衣服;没房子住的,国家给房子。”据《明太祖实录》记载:洪武七年农历八月,朱元璋给南京的官员下了一道圣旨,“京畿民庶之众,鳏寡孤独废疾无依者,多旧养济院,隘不足容,命于龙江择闲旷之地构260间以处之。从之。”圣旨下,南京官员执行得“很彻底”。月后,朱元璋让华亭县县长对宋朝留下来的居养院进行翻修,修好后让没有住房的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