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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周易大师李居明先生的原创作品粤剧《蝶海情僧》改编,将在今年分别以京剧、越剧和粤剧的形式亮相京、杭、港三地。早上9时刚过,北京京剧院南侧一座小楼的排练厅里就传来了阵阵乐声,新编历史京剧《蝶海情》正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中。
2月14日,这部北京京剧院开年大戏即将在梅兰芳大剧院首演,因为跨越了一个春节假期,所以这部戏的排练时间显得更加紧张。剧中的两位主演,北京京剧院梅兰芳京剧团团长、著名叶派小生李宏图和著名程派传人李文敏的得意弟子郭伟也早早来到排练厅与乐队合排,这部戏不仅为两位老搭档提供了再次合作的机会,也对两位演员提出了新的挑战。
在主创班底中,顾问是人艺院长张和平,导演是曾执导过《梅兰芳》、《袁崇焕》的陈薪伊,艺术总监由京剧名家叶少兰担任,昆曲名家张洵澎则出任艺术顾问。两位主角真如和香凝的饰演者分别是叶派小生名家李宏图和程派再传弟子郭伟,此前他们曾联袂主演过《吕布与貂蝉》、《阎惜姣》等剧目,堪称一对舞台黄金搭档。除浪漫、唯美的特质外,对于这样一出颇具哲理和象征意味的作品,陈薪伊称她和主创团队将力求做到“让不识字的老奶奶也能看懂剧中蕴含的深刻内涵”。而叶少兰更是表示,全剧将尽可能地挖掘京剧绝活,其中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用丑儿来演蝴蝶。
据李宏图介绍,《蝶海情》并不是传统的京剧剧目,是由香港文化名人李居明创作的粤剧《蝶海情僧》改编而来,讲述了晚唐时期情僧真如与香凝之间曲折悲凉的爱情故事。真如曾是太子,有诵经引蝶的超凡功能,香凝是相国之女,自小便身体带香,故事一开始就带有很强的神秘色彩,其后的曲折离奇也引人入胜。虽然故事发生的年代与情节和现代人有些距离,但其中的伦常教化依然传承至今,每一位观者都能得到一些启悟。
李居明是香港有名的周易大师,表演他的作品的确有难度,为了更好地理解这部戏,李宏图和郭伟亲自请教了李居明,尤其对其中的佛理进行了探讨。“我问大师剧中涉及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给我看了一件东西,从我这面看到的是红色,从对面看到的是黑色,也就是说我们亲眼看到的东西并不都是准确的,也就不要那么在意你所看到的、得到的。”郭伟说。
小生一般都扮演年轻男性,扮相俊美,以小生的行当去饰演一位佛界中人还是首次,而且从青年太子演到得道高僧,年龄跨度很大,对于李宏图是个挑战。“其实小生这个行当是最富有表现力的,因为小生的覆盖面很广,从小我们就要攻好几个工,不仅要学文生、武生,还要分翎子生、扇子生、穷生、官生、娃娃生,年龄、身段、声腔都不同,难度相当大,哪样掌握不到位观众就能挑出毛病来,这也许对小生演员不太公平,但表演好了对观众的感染力也是非常强的。”李宏图对演好这个角色信心十足,根据人物的性格和内心,灵活运用不同的板式,人物的年龄感是完全可以表现出来的。
郭伟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要把香凝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演到40岁左右,年龄的跨度和性格的变化同样
需要细细揣摩,经过和导演陈薪伊和京剧大师叶少兰的沟通,郭伟悟到了一个简单而有成效的方法“走心”,“只要用心去体会人物的内心,用心唱戏,表情就自然而然显现在了脸上。”
京剧的传统是“一桌二椅”,在极简的表现形式里蕴含着丰富的内涵,随着舞台科技和人们审美的变化,现在很多戏曲演出和改编剧目大量运用了先进的科技手段,在舞台设计、灯光、服装上更是华丽多姿,《蝶海情》走的也是这一路线,尤其是剧中会出现蝴蝶纷飞的场景,更是为舞台设计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空间。很多习惯于欣赏传统京剧的观众对此提出了质疑,担心华丽的舞台影响到了京剧艺术本身的表现力,作为一位专业的京剧演员,李宏图有自己的看法,“传统京剧讲究的是角儿,如果舞美灯光设计配合得不好,的确会帮倒忙,但是好的设计不但不影响京剧的表现力,还会增添光彩,有助于观众对剧情和人物的理解,《蝶海情》就要拿捏好这个度,在不破坏京剧完整唱腔的基础上让舞台更加美轮美奂。”
值得一提的是李居明的《蝶海情僧》不仅仅被改编为京剧,还被同时改编为越剧和粤剧,而且三个版本在相隔不到20天的时间内分别在杭州、香港和北京演出,这在戏曲舞台上算是一大盛事。让李宏图特别欣慰的是,李居明虽然出剧本又出资,但对于剧本改编、挑选演员和主创班底搭建从不干涉,给予北京京剧院和李宏图极大的创作空间,这也是该剧能成功搬上舞台的重要原因。
《蝶海情》剧情
晚唐时期,太子真如有诵经引蝶的超凡功能,相国之女香凝自小便身带体香,这一对少男少女于春暖花开之际在御花园相会,谈情说爱欲结百年之好。此时突然爆发宫廷政变,为救真如不死,香凝说服新帝让其出家为僧。新帝敕封真如为大唐僧王,远赴瘟疫横行的罗浮灾区赈灾,意在置之于死地。罗浮地区瘟疫过后又遭旱灾,真如赈济灾民长达数年之久。一日与随从到一家小酒店讨要斋饭,店家供应的竟是灾民尸体烹煮而成的“米菜”。真如痛心疾首,更坚定了普度众生的信念,二十年后成为一代高僧。此时少帝继位,已成为皇太后的香凝身患重病。真如揭榜入宫,得知少帝乃是自己之亲生骨肉。香凝安详逝去,真如走向远方的佛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