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君子好色赋》之:二

  百变鬼才好色赋

并序

  是年初冬，月首始泠，远来通州，将归临清。宗仁从愚往宋庄之访，慕萧宽之名。午后阴霾，傍晚气冷，风物萧杀，雨雪飘零，觅而探问，相见如梦。

  既而公曰：“窗外瑟缩，轩内衷情，雪飞雨急，性豪血涌。清茶一杯，浊酒六盅，谈资男女，好色尽兴。余调配佐料，整理妆境，鉴识美丑，派分雌雄，若何？”愚随即而曰：“有酒有色，有茶有声，请稼轩以啸吟，延易安而古筝，今者氛围，一如古风，如朝云之姗姗，若东坡之雄雄。斯为快哉，愚之大幸！稍焉，公曰：“妍媚佳丽兮，金屋难容，窈窕淑女兮，绿野倩影；英伟俊彦兮，玉室困窘，男儿有志兮，山川飞纵。余所以好色者，山岳峻峭，江河流淙，草原辽阔，大漠走空，日月造就万物，乾坤滋生灵性，性之所在，岂可无用？”于是铺宣纸以揣度，挥狼毫而润形：《套住太阳》，豁然于瞬间而成；《放飞理想》，朗然乎电闪而晴。但见碧草连天，骏马嘶鸣，骑手甩鞭，圈套日升；更有白云几朵，蓝天澄净，成群信鸽，一只苍鹰。曾黄眉之向往，偿虬髯之憧憬。

愚乃凝神伫气，观马蹄，想莽苍，品寓意，怜阳光，欲跨马而驰骋，意腾空而翱翔。盖因其既好色，又好淫，好自生自然之色，恶娇柔造作之相，浸尘世存在之物，淫所有一切之象，人物、花鸟、风景，雕塑、书艺、诗章。举凡公母，皆入画卷，大抵物事，咸塑其详。时人有曰：“美女乎淫否？俊男乎好否？”其人好而乐淫，画而真亮，淫而笃定，艺术崇尚。尔乃郁气长呼，欣然欢畅，信口吟颂，爽然拊掌。遂尔愚自形惭，悄然不语。凛乎心神，而立志效仿；放乎思维，而振蹶向上。辞兮庸俗，别兮彷徨！夜近亥时，雪霰茫茫；问询归程，前路长长。适有京九，快客南往。须臾之间，萧公挥毫，一首大江东去，一曲滚滚长江。愚幸然接受，揖别而去，收获大焉，情绪悠扬。人软卧而南下，心愉悦而倜傥。眼前萧公好色之态，调色之姿，敞然难去矣！

山东布衣金学孟庚寅仲夏于修身斋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