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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圈子里的“学术与艺术”
发布时间:2009/10/23  阅读次数:14570  字体大小: 【】 【】【

     其实学术是可以被“艺术”的  
在那很久很久以前,当新中国本土的当代艺术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在那个比风雨飘摇还风雨飘摇的的年月里,相当一部分中国最早期的当代艺术家们在冰冷的画室里一边抱怨着狗年月一边执拗着自己的狗日子,甚至在被一批受传统审美牢牢束缚的大众舆论指为“另类”“哗众取宠”甚至“变态”时,依旧坚信着自己的艺术表达。但是在那个年月里,没有多少艺术家会想象得出当代艺术在今天会有如此这般漫山遍野地一派飞黄腾达的景象,当然更多人的没想到的是,当我们的大众舆论再不会用“腐化恶毒的眼光”来审视当代艺术,并为之正名的时候,当代艺术里还是真的开始大有一批另类、哗众取宠甚至相当变态的人在了。很多人或者很多艺术家自身都想以一个什么方式来区别自己的纯艺术和别人的纯变态,找来找去终于有一个华丽口实浮萍浮出水面了——学术内涵。慢慢演变成不说自己学术的人就会显得自己很没内涵,结果水面上的浮萍变成了海面上的救命稻草:本来么,画的好不好没关系,不能让人说自己没有内涵。

于是,在当代艺术在中国艺术市场内“飞扬跋扈”伊始,“讲求学术”之风点就开始盛行,大有红旗誓要插遍全球之势,其实讲求学术这事儿本身没有什么会让人如有宿便不畅之感的,但关键在于其最终蔓延的程度早早地就超出了学术界和评论界的范畴——艺术品拍卖行告诉我们,其征集拍品的主题是学术性,普普通通的画廊告诉我们,其选择代理画家的标准是学术性,最后连同“行画”工作室标榜的自己创作初衷,各类大小画展的招贴海报,“学术”一词一时间成为了当代艺术市场内最时髦的广告语和“质量认证标注”,甚至频频出现在一批批市场投资者的言辞之间,恨不得见面先“今天你学术了吗?”地招呼一下,这让我想起来中国近代那些眼睛不近视却要着镜片,每每还要再摔得狗呛屎的举子秀才们,仿佛不戴上眼镜,自己就没了学问一般,所以今天仿佛我们不问学术,就又是没了内涵……

于是你也学术我也学术,他今天不学术明天也得学术喽,其结果就是讲求“学术大众化”的论调出现,但问题在于:而今当代艺术市场内的“学术大众化”,不再是知识认知普及,而是一种近乎恶性的词汇泛滥,以至于这种“学术”不再表现为一种研究,而演变成一种感觉——一种由价格和宣传造成的感觉甚至错觉,其主要表现就是造成大众审美的标榜时髦与盲目跟风,忽略甚至不在乎艺术内涵。于是“学术大众化”的结果就是“学术沙漠化”——泯灭在泛滥的沙粒当中了。

最简单的例子是张晓刚近三两年的飞速蹿红,但是试问国内的艺术理论界有没有人真正坐下来不带有任何功利性色彩地系统地研究过张晓刚呢?一个在当代艺术市场上可以不计外部投资环境呼风唤雨的艺术家,在全球经济危机、艺术市场投资严重缩水的状况下,却可以如同达米安·赫斯特一般逆境中造就拍场神话,那么其在艺术上的高超造诣应该是公认而又实在的,那么就是应该大师,就应该是学术研究的对象。然而,面对这样“显著”的艺术成就,为什么国内至今没有任何深入研究其作品的文字著作呢?如果“落在书本上的东西已经落后了5年”可以搪塞时间问题的话,那么同样的市场标志性人物,吴冠中的争论与研究为什么又如此“例外”了呢?说到这的时候就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说吴冠中本身就是一个聒噪不已且深谙炒作之道的大师,他严格地遵循着“每半年/次的公众出镜率”的大众审美与舆论的关注定律,上半年大肆捐画下半年必定放肆骂人……这样的大师一定会是例外,恰到好处的出镜率意味着持续的关注度,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大师是懂得用自己的文笔捍卫自己的画笔的人,他在口水升平中完成笔墨升华,这吐沫嘛有自己自然也有别人的,总而言之,我们学术界的目光就是再清高,不是烂泥塘里的普通黄牛充其量也就是条水牛一般脾气的犀牛,鼻子上打个孔儿别人一牵还是跟着走的。

所以说我们的学术研究,特别是针对当代艺术的学术研究不是枪手式的快餐赞歌文章,也不是挂着大家旗号的序言式的介绍,而应该是深入地去讨论去争议——理论与理论的,历史与历史的,技法与技法的等等。我们今天讨论吴冠中是“成名之后成为真正的话题,还是成为话题之后真正成名”有点“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般的迷惑,问题就在于,如果这种思考在他本人“风筝不断线”“笔墨等于零”引发的遍及美术界的争论之前的话,我们还会迷惑吗?

现在很流行“不想当将军的裁缝不是好司机”,我觉得就是会开车且当了将军的裁缝,逼急了也要自己动剪子才能满意自己参加宴会的礼服——多此一举得半死,所以本来干嘛就应该的就是干嘛的——学术就是学术,学术可以涉及艺术,艺术本身有着自己的学术范畴,但是,艺术化了的学术,将如同某些裸体倒立游街的行为艺术——说不伦不类都觉得抬举了。

艺术·当代艺术·市场:要注意前后顺序  
对于当代艺术来说,很多混迹中国艺术评论界的人士甚至还是停留在皇帝新装的层次上:品论中国当代艺术很简单,找几本西美市套套后现代的词汇,再造几句越玄乎越模糊越有语病越好的句子,感情表达上无碍乎不是宣泄、颓废就是自我沦落或者自我救赎,社会意义上不是讽刺、批判就是血淋淋揭露或者归谬式的夸张,总之对看不懂的都说有个性有创造就对了。于是相当一部分大众人士往往是看了我们当代艺术作品,似懂非懂,再看看品论作品的文章,就完全不懂了。

诚然,还是要有反对派跳出来摇旗呐喊地强调学术的高深不是谁都看懂的,这个道理我们倒是懂,但问题在于,持着这样论调的人自己是在这个“谁”之列还是之外呢。

话说到此,已经很明显了,在我看来:在中国现今的当代艺术圈子中的这股浓郁的学术风里,相当一部分是高度市场化的广告式的伪学术的标榜,是严重缺乏学术界的理论支持的一种误解和假象,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伪学术”。

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方面,我们先不讨论有没有评论界一直在批判的“学术大佬们故作清高”的成分,引用国内艺术类院校最高学府的校长在一次校内报告上的讲话——“要么就是我实在是老了、过时了、落伍了,否则我实在看不出现在的某些天价当代艺术家的作品的内涵是什么,我看不出他们的表现、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情绪,只有色彩和明暗,有时连线条和构图都没给我剩下。这样的作品让我去做研究实在是勉为其难”——我们当代艺术的整体水准确实与其价格不甚相符,所以在经济寒潮面前几乎全线溃退,这样作品的艺术价值实在让我们的研究学者们“无米下锅”。另一方面,当下很多艺术家本身的“清高”似乎也来得很不是时机,在他们眼中,画画和写文章是完全不搭界的两回事,我们再也看不到曾经存在过的艺术家们和作家们一样在艺术刊物上对自己和他人作品的风格、内涵、意义等等唇枪舌战,人们大呼过瘾的同时更多的是进一步了解了艺术家们的作品,进而形成社会性关注,成为话题成为焦点,最后饱受磨砺和考验成为艺术经典。而现在的艺术家们的心态多半如陈逸飞所说的“只管画好画就好了”——至少表面上是稳坐钓鱼台一般平稳与沉默,实质是,现在的艺术家们绝少地“用自己文笔捍卫自己的画笔”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抱着各种目的的好的坏的论调自己铺上门来,试想,有谁能比艺术家们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艺术追求和表达,阐释自己的观点和创作,和单纯的宣传广告式的言论是本质的区别,这个本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内涵。

而在上述问题成立的前提,是我们的当代艺术家们自身真正抱着比较纯粹的艺术初衷,而非参杂了太多别样的心思。所以我一向认为中国的当代艺术家们应该知晓的是:尽管我们的当代艺术在2007年引领着中国艺术市场达到了第二次的巅峰时刻,尽管我们的当代艺术圈子里运气好的话几个月就能造就一个甚至是几个天价艺术家,但是归根到底,艺术终究是要予人以精神欣赏的条件的,而越是纯粹的艺术造就,才越能亲近人们的精神、思想甚至是灵魂,而这样触及灵魂的艺术造就,往往不是由市场决定的,而是要反之决定市场的。我们常常津津乐道于谈论“艺术市场”,其实理想的状态是组成这个概念的2个独立的词汇本身不是并列关系,而是数学上很典型的“充分不必要条件”——艺术水准的优劣可以决定市场反应的好坏,但是市场反应的决定不了艺术水准的高低。

而我之所以说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其原因在于区分现实的不理想:在今天的艺术市场内,这个谁决定谁的公式好像正好颠倒了过来,往往我们的市场表选给现今的艺术家们带来了很大创作上的踌躇,这种状况相对于传统书画板块在我们当代艺术的圈子里表现得尤为明显,因为传统书画板块里多半的大师已经辞世,身后的东西是元宝是粪蛋儿多半也有了一个较为公允的大众评断与印象,这也正应了那句老话,“活着的人总是要有些想法的”。

有想法是好的,我们只是希望这些想法都较为纯粹地隶属于艺术的范畴,艺术源于生活是对的,为了生活而艺术我们也不反对,而为了让生活如何如何而艺术就有点让人别扭了,其实某些艺术家是颠倒了因果,殊不知倘若你的艺术真的如何了,你的生活也会自然而然的如何。

所以我们说真正意义上的学术,不是茶花盆景那样刻意造作,而是要自然而然盛开花朵,不过开的是郁金香还是狗尾巴草是自身艺术水准的问题了。

所以说学术不是工具与噱头,而某种意义上讲甚至和掌声、鲜花、臭鸡蛋乃至于悼词是一个性质的——当你功成名就抑或遗臭万年时自然而然会找上门来的东西,并且和你还健在与否无甚关系。

       而反观传统书画市场,伪学术的表现更是几近荒唐。在书画市场内,似乎传统哲学作俑下的“沉默是金”更是由来已久,多半传统书画艺术家保留了在宣传炒作上的“谦虚”,市场价格上看似乎鲜有如同当代艺术在2008年之前每半个月就有青年期的黑马“异军突起”,而是价格相对趋于稳定,实质上长久以来艺术家们“标签式”不是由艺术家本身掌控与提出的,他们大多数以市场上已经形成了的各种以“名气”“题材”“大小”等的为参照的“公认”或者“默认”的价格来卖画,或者直接代理给画廊等第三方艺术机构或者个人,第三方再出售的价位绝不可能是艺术家代理给他们的价位,这样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价格就更无掌控性而言。从艺术家心里方面说,现今发达与喧嚣的市场让商业化的气氛早早地浓过了作品们营造的艺术气氛,于是“学术”成为了艺术家标榜一种外在状态一种精神表现,即对价格的满不在乎,对某些作品的嗤之以鼻,再者唐服茶碗,核桃布衫……在“学术圈”现实为茶楼里书房内的推盏,仿佛谁更古道西风,谁就更是“学术”。

伪学术的市场泛滥最直接的原因是让本来就无法真正断定艺术品艺术价值蕴含的收藏者们更加没有一个权威性的学术性的标准甚至评价来确定自己的收藏方向,只能盲目地跟着一级市场或者二级市场价格的风向标游走,所以很容易很简单地就以高昂的价格成就了投机巨头们炒作的价值不高的艺术品的账单。

如果说在商业化宣传方面艺术家本身是外部环境“伪学术”的受害者,那么某些一方面标榜自己作品和创作本源的学术价值,一边却找代笔、作记录等等做法就是内部的“伪学术”自作孽了。

“代笔”是中国传统书画市场古来有之的现象,有不少流芳的大师也是从代笔开始自己的“书画事业”,所以它也是中国书画鉴定中最为复杂的,也是难度最大的问题。因为代笔是书画家本人的需求,是经本人同意或授意而作,作者会与代笔者相配合,力求无懈可击、毫无破绽,所以一般是自己的学生才充当代笔。代笔者完成作品后,印章、题识则由画家本人完成,有时画家本人还会在代笔作品上修饰一二,一来掩盖因代笔者与自己水平上的差异而造成的瑕疵,二来增加作品面世后的可信度与被授予者的接纳度。这样二合一的作品,常能以假乱真。这种传统在现今的传统书画市场内的发挥已经从遮遮掩掩到半公开的程度,原因就在于市场内“接洽”。浙江某集团企业家华先生是圈内知名的书画收藏者,在他的众多书画藏品中,就很清晰地可以在价格上划分代笔与原作,“有一些关系好的大师们,照顾我这个‘老熟客’,我去求画赶上忙就直接给我学生代笔的作品,但如果要是放到在二级市场上是不可能被区分开的”。

一位圈内价格中上青年工笔画家在年初内风风火火地办了三个大展,投入可想而知,然而收益也颇丰,每展必定有近10张画作展出。但是问题在于我们都知道工笔画的创作周期,准备这样的一次大展就足够让艺术家精心准备1甚至2年的时间了,3次大展就足以需要青年艺术家“毕生”的画作了,那么这些画作又是从何而来呢?  

而今,画家的对自我的“学术”要求越来越趋向画作的形式化,外部环境说什么是学术的,就将创作方向和风格向那个方向倾向,殊不知,讲求学术是一个系统的概念,在创作和市场运作的每一个过程中,都会流露出一种风格、一种素质、一种涵养最重要的是一种较高的艺术造诣,艺术家再谈市场如何混乱,“真正的学术”如何难以立足时之前,似乎应该先真正地反思下自己所秉承和坚持的“学术”本身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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