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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庄建 赵达 稿源:光明日报
身材魁伟的领袖毛泽东微微倾着身体,凝神地倾听着他的话语。
个子不高的他,深情地注视着领袖,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自信而从容。一路走来的陈半丁,经历了清末光绪、宣统二朝和民国时期,在耄耋之年跨进了新中国的门槛,此时的他已然诗、书、画、印全能,名声赫赫。
8月20日上午,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的《中华
从历史深处采撷的这帧照片,犹如一幅素描,勾勒出老一辈革命家“敬老崇文”的高尚情怀。此刻,这帧照片做了《中华书画家》创刊号的封面,创办者期冀表达给读者的是更加深远的意境:《中华书画家》的创刊,即将开启的不仅仅是敬老崇文之所的大门,展示的不仅仅是耆年硕学荟萃之处的风采,在未来向我们走来的一期又一期刊物上,我们会在赏析古往今来书画大师们的传世之作中温习传统,在领略当今不同思潮、不同流派的代表作中,继往开来。
翻开中央文史研究馆的历史,从叶恭绰、柳亚子、章士钊,到沈尹默、谢无量、叶圣陶,从齐白石、陈半丁、张伯驹,到启功、田世光、郁风,众多德才望兼备的馆员中,既有书画家兼文史专家,也有文史专家兼书画家,体现了中华文化传统里大学问家同时又是书画家、书画鉴赏家的传承;中央文史研究馆和全国各省市区文史研究馆数千名精于翰墨的馆员,同社会各界的书画家们一道,构成了中华书画艺术星空中一条灿烂的星河。国务院参事室成立60年、中央文史馆建馆58年之后,终于有了自己向社会公开发行的刊物,馆员们的喜悦溢于言表。但与之俱来的,是馆员们已经感到的沉甸甸的责任。面对书画类期刊林立的生存竞争,《中华书画家》能否存活下来,成长起来,长成参天大树?能否担负起温总理期望的“以‘弘扬经典,推崇大家’为己任,广泛团结海内外书画艺术家,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增光添彩”的责任?与会者在思考。创刊座谈会上,王蒙、靳尚谊对办好刊物的思考,掺杂着绵绵的忧思。韩美林的激情诉说,寄托着浓浓的期望。薛永年“大家和经典不是自封的,不是炒作的结果,是大浪淘沙的产物。以‘弘扬传统,推崇大家’作为办刊宗旨可谓高屋建瓴”的感悟,则表达了对办刊方针的深深认同。
读了《中华书画家》试刊号,尽管公务繁忙,国务委员马凯的思绪就再也没有完全从刊物上离开。他说:“我不是书画家,也不是书画评论家。或许是因为诗、书、画、印原为一体,难解难分,我是个业余诗词爱好者,是个书画票友,常去看书画展览,愿听老先生们谈书论画,耳濡目染,渐渐对书画有了些了解。”马凯描述了他心目中的《中华书画家》:它是展示书画艺术精品和经典的园地,要按照积极健康、形神兼备、雅俗共赏的要求,推出一批反映时代精神、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书画精品;是推出书画艺术新人和大家的平台,注重继承鼓励超越,使之成为中青年书画家向大家、大师冲刺的加油站和助推器;是倡导艺术批评新风的论坛,克服文艺批评“缺位”和“缺信”的倾向,使文艺批评与文艺创作共同构成推动文艺繁荣和发展的两个轮子。他强调,“要有雅赏的作品,也要有俗赏的作品,但更要有更多的雅俗共赏的作品”“那种把书法和绘画变成书画界小圈子的玩物、个人的孤芳自赏,渐渐疏离广大受众的倾向,是不可取的”。马凯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向一位书法家求了一幅字,两个星期以后,求字的人再次登门,请教书法家,他求的那幅字其中的一个字为何字,书法家端详了半晌,竟也认不得了,于是,反问求字者,你为何当时不问?在用这个故事无情地讽刺了当下书画界存在的潜规则之后,马凯告诫,“没有了受众,书画艺术的生命也快终结了”。
对于书画艺术的创新问题,马凯执意要在发言中多说两句。他说:“我们这里所鼓励的创新,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的创造和发展;我们所力荐的新人,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更上一层楼的新人和大家。人们普遍感到当今的书画领域创新不足,特别是能够达到和超越历史高峰的作品不是没有但仍显缺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不在于缺乏想象力,而在于继承不足、功底不深,从而使创新无根和乏力。轻视和脱离传统,心浮气躁,不肯潜心研究和继承传统,终难有大成。”在谈到文艺批评尤其要讲“宽容”,要尊重个性的同时,马凯明确地指出,“艺术作品可以进入市场,但艺术批评不能进入市场,它有着自身的使命与操守”。
从与文联党组书记胡振民一起看画展,谈到向欧阳中石、沈鹏先生请教继承与创新问题,从王羲之的《兰亭序》谈及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苦禅的鹰,探讨艺术规律,抒发对艺术的理解,在马凯的旁征博引中,与会者的脑海里《中华书画家》的前景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