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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一起“玩”
“合作已经成为全球化的大势所趋”,这是所有格局论坛与会者的共识,就像参加此次歌剧论坛的西班牙巴塞罗那利赛欧歌剧院院长祖迪·托特·瓜尔斯所说,“全球化可以让我们歌剧的制作越来越国际化,特别是在歌剧的舞台表现方面,国际化制作,将会给它带来很大新的艺术和技术的元素,来自世界不同的艺术人才都会为歌剧增添新的元素”。在这两次论坛上,日本新国立剧院院长冈部修二还带来一件特殊的行李——100多份剧院2009-2010演出季的节目单。记者注意到,这份节目单与国家大剧院夏季演出季节目册颇有几分相似,不仅都会演出《魔笛》、《卡门》、《爱之甘醇》,制作团队也是从全球选角,本国人员和外国人员混搭。北京与东京,两个亚洲城市在歌剧上的相似选择,体现了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已不仅在于交流的频度和认知的广度上,更体现在文化的共同创作上。
国家大剧院也深知国际化的重要性,在过去的两年中,大剧院积极与意大利普契尼基金会、帕尔玛歌剧院、凤凰歌剧院、挪威国家歌剧院等世界著名艺术机构在剧目制作方面展开合作,与国外力量联合制作了歌剧《托斯卡》、《蝴蝶夫人》、《弄臣》、《魔笛》等剧目,包括今年歌剧节中的《卡门》是由五国艺术家联合打造的,导演弗兰切斯卡·赞贝罗是国际一线的歌剧大导,该剧标志着国家大剧院的歌剧制作已经不仅限于演员层面的国际交流合作,而是引入了全球歌剧界最具实力的主创力量,《茶花女》、《爱之甘醇》也都体现了这一思路。
尽管联合制作是大势所趋,但有没有能力玩转是关键。去年歌剧节,国家大剧院就与意大利帕尔玛歌剧院联合制作了《弄臣》,舞美布景对帕尔玛皇家歌剧院的原版《弄臣》进行了原版的“克隆”,所有服装也由大剧院方面负责制作,帕尔玛方面给予了严格的指导与要求,从服装的面料到款式到颜色都与原版如出一辙,甚至连服装褶皱的走向与细节帕尔玛方面都做了严格的要求,这不仅对大剧院的制作水准是一次锤炼和提升,也是帕尔玛剧院首次允许国外的剧院制作和上演自己的原版《弄臣》,去年演出轰动京城,不久之后将再次与北京观众见面。
“玩”给别人看
作为一位欧洲人,德国德意志歌剧院院长阿克瑟尔·拜什在上周末的歌剧论坛上说了一段“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我们欧洲人过来表演,表演完就走了,带来的东西全都拿走了,仅仅通过这种巡演,而且一个歌剧团的巡演成本又非常高,对中国不可能产生太长远的影响。中国有丰富的文化传统,现在又有了自己的歌剧院、独唱家、合唱团、管弦乐队,在这些基础的条件之下,能够开发出自己的中国特色。”即使是联合制作,阿克瑟尔也建议“把技术和经验留在中国”,最好是把版本也留下。
阿克瑟尔所表达的刚好暗合了国家大剧院的发展轨迹,从2008年开始,大剧院就自己制作完成了《图兰朵》、《赤壁》等4部剧目,2009年制作出品了歌剧《艺术家生涯》、《西施》、《山村女教师》等原创作品。今年大剧院歌剧节中就有多部剧院制作的歌剧,不仅邀请到了顶级的舞台艺术家,还明确要求他们专门为大剧院进行全新的创作,版权归属大剧院,包括服装、道具都归大剧院所有,在表演上大剧院也启用刚刚组建的管弦乐团和合唱团,让他们在国际合作中更快成长。这些剧目的成功上演,标志着国家大剧院的歌剧制作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先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如今又更进一步以我为主,洋为中用,打造属于自己的歌剧产品。
观点
歌剧也有生态环境
张国勇(上海歌剧院院长)
生态环境是一个非常时髦的词语,在歌剧这个联合制作中间也存在着一个生态环境的问题。比如在偌大的体育场馆里演歌剧,你都不知道主演在哪里,只看到一群人在里头跑来跑去,歌剧根本没有美感可言。有朋友说,这么多的观众中,也许会有十分之一的人会因此了解歌剧,爱上歌剧,我告诉他,你有没有想到另外十分之九的人,会因为看完这场歌剧之后,从此和歌剧告别。
合作应该艺术第一
洛林·马泽尔(歌剧《茶花女》艺术指导、指挥)
在我看来,表演艺术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实现最高的艺术水准。其实歌剧是一种非常脆弱的艺术形式,如果歌剧不能够得到良好的艺术表现的话,如果把歌剧从它应有的场景给搬出去的话,如果故事不能够有效地讲述的话,如果舞美设计不到位的话,如果指挥家对于音乐没有良好把握的话,那么这样的歌剧演出的结果必然是不尽如人意的。
合作有可能增加成本
汤姆·雷穆尔沃(挪威奥斯陆国家歌剧院总裁)
我对于联合制作持怀疑的态度。最近我们在和伦敦皇家歌剧院进行一场联合制作,我们之间的谈判内容,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在谈钱,多少套服装在英国做,多少套在挪威做,花了很多的时间,时间也是金钱。其实我们联合制作的出发点之一是要节约成本,但是在这个例子当中,我们看到是在浪费更多的成本。对于我们来说,和伦敦皇家歌剧院的联合制作,会让观众产生印象深刻,但如果仅仅为声誉和品牌而付出更高的代价,那么我想要给人带来更深刻的印象不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